“提到这个我想起来了，那个小……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白莹莹成功进入一中学校。”

方可妤心里隐隐有个猜想，但又希望不是。

以霍城的性格，真对白幼彤上心怎么会同意跟自己订婚？所以他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

明明她试探过好几次，霍城对白幼彤根本不在意。可他刚才后面又回去医院见她是为了什么？

方可妤想不明白。

眼下最要紧的是让白幼彤离开S市。

霍城的态度令她隐隐忧心，她好不容易才让对方点头跟自己订婚，绝对不能在这关头功亏一篑。

先前那番动静太大，要不是她机敏，恐怕警察已经查到她头上。

不能明面上来硬的，只能暗地里来阴的。

白幼彤的软肋是白莹莹，既然她不知死活，别怪她不客气。

晚上，白幼彤吃过饭后照例掐着下课时间给白莹莹打电话。

平日里总是很快被接起来的手机这次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白幼彤又发了条信息过去。

她刚吃了药，昏昏沉沉眼皮下拉，差点睡过去时震动声音响起来。

“姐姐，我刚才在做题目，没听到。”

“哦，没事。姐姐只是想问你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天气冷了记得回家拿衣服。”

“嗯，我知道。”

白幼彤听见她那边风很大，“莹莹 你在哪里？”

“在外面接电话，怕影响到同学。”

白幼彤没有起疑，“那你快进去吧，别冻感冒了。”

“好，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还要一阵子，怎么了？很想我吗？”

“嗯，莹莹很想你。”

白幼彤算了算时间，“等你考完试我应该就回来了。”

“好。”

白莹莹捡起被丢进水坑，踩得脏兮兮的外套。

这件衣服是前阵子白幼彤带她去商场买的，要一千来块钱。

白幼彤赚钱不容易，她平时根本舍不得拿出来穿。仔细检查了下衣服，没有破。

等下带回去洗干净还可以继续穿，白莹莹松了口气。

至于被摔碎屏幕的手机，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出去换个屏，姐姐应该不会发现。

她下楼，走到一排金属水龙头前，拧开其中一个。

将近十二月的水冷的刺骨，她先是把衣服上的泥巴冲洗干净。然后用手舀了水冲在脸上，反复几次后，脸上的疼痛感终于减少。

白幼挂掉电话后还是觉得不太放心，给周瑶发了个信息拜托她明天有空去看看白莹莹。

“莹莹那孩子乖巧懂事，成绩又好，班上同学很喜欢她。”胡春霞接触过不少家世显赫的家长。

周瑶一身行头，加上那气势显然是养尊处优的豪门千金。

胡春霞看过白莹莹档案，明明是普通家庭，父母均离世，怎么身边的人看起来来头都不小。

“现在不是午休时间吗？白莹莹怎么不在班上？”

班上同学没有人敢吭声。

胡春霞察觉到不对劲，“班长你来说。”

男生支支吾吾，“白莹莹她可能是去上厕所了。”

胡春霞又问:“去多久了？”

“我……我没注意。”

“胡老师，莹莹她被十二班的人叫走了。”一个女孩子突然站起来，眼眶通红哭着说。

周瑶眉间闪过厉色，本就冷艳的面容更加逼人。“她们去了哪里？”

“天台。”

“小贱人！成绩好是不是？长的漂亮是不是？爱出风头是不是？。”女生穿着短裙，对着白莹莹的脸用力扇了两巴掌。

两个高大的女生一左一右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昨天怎么跟你讲的？为什么不把钱带过来。”女生一把抓住白莹莹的头发。

“我没有钱。”

“你姐姐不是给别人当情妇吗？怎么会没有钱？睡一觉不就有了。”

其余几个人跟着一块哈哈大笑。

“你胡说！少血口喷人了。”白莹莹愤怒反驳。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亲口去问问就知道了。你姐姐有没有教你在床上伺候人的功夫……”

白莹莹趁她们不注意挣脱开来一把将面前女生扑倒。骑在她身上劈头盖脸的打，“叫你骂我姐姐！叫你骂！”

女生被压着腰，白莹莹跟疯了似的，力气超级大。

“你们是死人啊！还不拉开她。”女生痛苦哀嚎。

铁门被人踹开，其余人齐齐一惊。

周瑶走过去，冷眼盯着面前四五个打扮花里胡哨的少女。“我看谁敢动。”

“老女人，你谁啊！”

周瑶直接把手上的包甩出去，她背的是铆钉黑皮，打在那女生脸上，立刻痛哭出声。

胡老师从身后追上来根本来不及阻止。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没有人敢说话。

等白莹莹打累了，周瑶拉着她的胳膊站起来。端详了她的脸后不悦道:“伤到脸了，你姐姐见到恐怕要难过。”

白莹莹一直都没哭，听她提起白幼彤才有些慌。“瑶瑶姐，你不要告诉我姐姐？”

周瑶没有答应她。“第几次了？”

“第二次。”

她点头，“胡老师，校园霸凌情节严重是不是应该开除。”

周瑶虽然是询问，但那气势让人不禁冒冷汗。

胡老师面露难色，“这……我做不了主，得去请示一下上面领导。”

“我姑母是校董，你们谁敢把我开除？”先前被白莹莹压在地上的女生还不知乖，嚣张跋扈喊。

“原来还是个关系户。”周瑶走过去一脚踩在她手臂，女生惨叫出声，其余人害怕的瑟瑟发抖。

“巧了，我也不是好惹的。来比比谁的关系硬。”

白莹莹被打的实在有些惨不忍睹，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周瑶带她先去医务室简单处理了一下。

“我给你请了假，今天先去我家。”

白莹莹生怕她告诉白幼彤，跟鹌鹑似的不敢吱声。

周瑶自己住外面公寓，但她待会还得去医院，索性把她待会周家别墅。跟管家交代了一声之后，又把自己的号码给她，

“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病房内，周瑶拿着水果刀，一个苹果削的坑坑洼洼。

“莹莹在学校里上课，除了想你，其他都好。你安心养病，赶快好起来去接她。”

“嗯，谢谢你瑶瑶。”白幼彤除了谢谢，其余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那你把它吃了吧，这么难看，我自己都下不去口。”

“第一次削成这样，很棒了。”

周瑶笑，“你把我当你妹妹哄呢。”

“先生，去哪里？”

霍城刚下酒局，满身疲惫，他坐在车内，点了根烟，晚风带着刺骨寒意灌进来。

“滨江花园。”

霍城身边的人除张秘书，只有司机知道白幼彤的存在。

但他记得上次听张秘书跟霍总谈话说白小姐已经离开了，先生这时候去哪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