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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掉进了老祖池中

作者:雅丽安夫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25.2万

第10章 绿茶?红茶?初遇男主

书名:穿书后我掉进了老祖池中 作者:雅丽安夫人 字数:8290 更新时间:2025-12-22 09:44:48

虽说岁饶对韩子高使用的借口是过藏经查阅剑法古卷轴,但实际上并没有进去过。

因为他,她这一段时间连去叫岁余等人的机会都没有。

回想起当时对方知道消息后遗憾不已的神情,岁饶的心没忍住颤了颤。

如果不是她拦着,加之他要闭关一段时间,岁饶觉得,她这个门都不一定出的来。

有一位尽职尽责的师兄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前提是没有作用在她身上。

韩子高闭了关后,她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就连吸进去的灵气都变得香甜不少。

岁饶先去一趟岁余和岁柏那,又去一趟戒律堂找沈从度,严厉的谴责了一番他“见死不救”的行为。

她幼时身体并不好,时常大病加小病的,身体非常脆弱。医修大能看后也是建议带着她去寻找一处灵气充裕,远离人烟的风水宝地慢慢修养,这对身体有着莫大的好处。

作为岁家的家主和主母,岁饶的叔叔婶婶自顾不暇,几乎是分身乏术,再加上其他两个孩子都还很小,对此一筹莫展。

恰逢沈从度在外历练,知道后当即毫不犹豫的应承了下来,带着岁饶去了一处隐居之地修养。

岁饶的性子非常娇气,所以沈从度在照顾她的几年里,他要应付所有的麻烦。

最后的最后,他直接从一个什么都不懂得糙老爷们转变成了一个职业性奶爸种子选手,心思细腻,举一反三,将岁饶照顾的非常好。

岁饶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至于脾性愈发奇特,沈从度某种程度上也是居功至伟。

不过,也成功的让他彻底恐婚恐育,不想再体会带孩子的折磨。单身,不知道有多快乐!

此后每隔一段时间,沈从度都要带着岁饶出去隐居或者是游历一下,她的身子也在慢慢地好转起来。

对于岁饶的感情,他完全不比岁寒等人少半分,这些年来完全当成了亲闺女在养着,彼此间的关系远比外界知道的要来的更亲厚。

如果说岁寒是男版老父亲,那沈从度就是男版老母亲。

他业务熟练地将岁饶安抚好后,听说她要在藏经阁附近的山头休息一段时间,便雷厉风行的为她选了一处最好的院落。

大包小包的将东西放好后,才在岁饶无奈的目光中,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沈从度总觉得他要是不看着点,岁饶说不定就受欺负了。

操着老父亲的心会让人自动戴上一层厚厚的滤镜,此刻的他下意识的忽略了岁饶的凶残。

想到岁饶这段日子受的苦,回去后,他便独自躲在房间里唉声叹气,想一段,叹一段。

他拧了拧手帕,将水分拧干后,又接着愁眉苦脸。

沈从度平日里严肃惯了,也只有在岁饶的事情了才如此感性。

一张温润如玉的俊颜此刻哭的鼻头通红,要是让戒律堂的弟子看了,怕不是以为撞鬼了。

*

翠玉峰。

藏经阁附近。

岁饶所住的院落位于悬崖边,风景秀丽,也足够安静,是一个适合休养和修炼的好地方。

不过这片剑修院落区,目前而言也只有她一个,附近都没有人,原因是租金太贵了,他们住不起。

尤其是剑修,不值当为了这么几天而付一大笔灵石,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修炼。

岁饶盘腿打坐了,隐隐有突破的征兆。

丹田里的灵气团逐渐凝视,呈现出金丹状,不过就是差了那么点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岁饶停止打坐,站起身来,推开门走了过去,去外面走一走,指不定就突然顿悟了呢。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悬崖峭壁处山风已经隐隐开始了呼啸。

相信过不了多久就是浩浩晚风的天下了,至少现在,风还是更偏向于温和多情一些。

落日余晖,残阳如血。

远方的天空尽头被染成了一片橙黄色,云霞被分割成了一块块鳞次栉比的鱼鳞状,温暖又炫目,旷远又繁丽。

斜阳余晖下的料峭陡壁,也被浸染上了几分诗情画意。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 ..

岁饶的心情不太美好。

她被一只花里胡哨的大鸟给攻击了。

这只鸟看上去和古书上的凤凰很类似,她却认为是假的,凤凰这么稀有,哪是想碰就能碰的。

她的运气真的从小就不好。

欣赏美景时就是这么不巧,有那么一些东西,偏生就是很没有脸色。

比如说这只偶然碰见的鸟,直愣愣的出现在了她的视野正中,长得很华丽。

不过她最近并不是很想看到鸟类。

大概一个月前,韩子高为了挫败岁饶,不小心将一个鸟巢弄翻了,这是一只猛禽的灵鸟,实力比他们两个还更胜一筹,他们只有被追着打的份。

阴影这种东西,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去的。

这是一只很臭屁的鸟。

刚开始入,这只鸟全身上下流露出一种“愚蠢的修士,看到本鸟大爷是你的荣幸”的鄙视。

她刻意忽视了它。

第10章 绿茶?红茶?初遇男主

结果它还来劲儿了,大概是没想到岁饶会忽视它,立刻围绕着她飞行,三百六十五度的全方位,多层次的展示着它引以为傲的华丽羽毛。

如果不是知道这只鸟的目的,她还以为它是来求偶的。

不用怀疑了,这就是一只雄鸟。

岁饶被它晃的额角一抽一抽的,就随手往旁边扔了一块石子,好死不死,这只鸟又乱窜到了另一个方向,被精准地砸中了。

岁饶:“... ...”

大鸟:“... ...”

系统:“... ...”

岁饶也没想到会这么精准。

大鸟却以为她是在挑衅它,顿时惊怒的鸣叫了一声,高昂嘹亮,百鸟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凶狠地啄了岁饶的额角。

随后迅速地飞远,在半空中得意洋洋地俯视岁饶,让你打我!

系统惊恐地盯着岁饶的脸:“饶饶,你的脸... ...”

它蜷缩着圆滚滚的身子,目露惊恐。完了,她是不是要暴动了?!

岁饶蒙圈了一会儿,直到额角的痛感慢半拍的传了过来。

在系统糟糕的语气下,她颤抖着手拿出了一面小铜镜,镜面上清晰地将她现在的尊荣给照了出来。

本来白皙干净的额角青了一大块,还红肿了。

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这只臭鸟的主人怎么教它的?岁饶眼神不善,二话不说就祭出了鸣渊剑,剑身竖直悬浮在岁饶身前。

一时之间,她周身环绕着耀眼的光芒,周身的剑气毫无遮掩的放了出来。

肆虐的剑气将周围摧折的极其恐怖,再加上上古神剑鸣渊的加持,一时间,天地变色,所有感觉到威压的灵物都纷纷躲藏了起来,试图避免殃及鱼池。

鸣渊是刚拜完师没几天的时候,众人一起去剑阁挑选本命剑时,岁饶无意中得到的。

为什么是无意呢,因为当时的岁饶完全就没有想过要得到它。

刚踏入剑阁的时,众人一下子就被无数剑给晃的眼花缭乱,实在是太多了,

鸣渊剑作为一把上古神剑自然有其出彩之处,就连气质也是不凡,瞧瞧那剑身,锋芒内敛,就连流动的花纹都带有玄机,可想而知,一旦它出鞘,会有多么清贵不凡。

但岁饶只淡淡打量了一眼,就略过它了径直往前走去。

没看到就连韩子高蠢蠢欲动,想出手去碰它,都是爱搭不理的。

也不算没有反应,鸣渊剑直接放出了强大的剑气将韩子高给逼退了,他只能无奈地去看其他的剑。

见他完全没有希望,岁饶也就没在多留心,连他都拿不到,还是不去自取其辱了。

而且,这把剑造型过于简洁大方,不是岁饶的口味。她很俗气,就想要那些看上去华丽典雅的剑。

只有这样,才符合她那一身人间富贵花的气质,她对自己的人设一直有着明确的定位。

系统都不知道吐槽她多少次了,你干脆原地出道得了,人设少女。

岁饶很快挑中了一款长剑,造型奢华精致,在兵器谱上也是挺有名气的,出去不及鸣渊剑。

这简直就是她的梦中情剑!一人一剑登时看对了眼,就差双向奔赴了。

本来想摆个清高姿态的鸣渊剑,看到这个情况立时就绷不住了,直接出鞘,立刻截胡。

鸣渊剑在某一些方面和岁饶是很相似的,不然也不会在她进来后,第一眼就相中了她。

只是没想到,岁饶完全没有将它放在眼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它很生气。

本打算晾一晾岁饶,不想有一把不要脸的剑想勾引岁饶,好大的胆子!

鸣渊剑彻底怒了,强烈的剑气发出,整个剑身都发出了微微的剑鸣。

那把剑迫于鸣渊剑的淫威,只能瑟瑟发抖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任凭岁饶怎么呼唤,都是一动不动。

而鸣渊剑直接就把自己主动的送到了岁饶怀里,强买强卖,土匪行径。

抱着鸣渊剑的岁饶晕乎乎的,还可以这样么?

其他人:“... ...”

还能这样?

从被岁饶得到手后,一直没有机会给她施展自己的价值的鸣渊剑,兴奋的银色的剑身都在颤抖着。

岁饶运转灵力,只见原本竖着的鸣渊旋即剑身一横,剑柄对着岁饶,剑尖直指大鸟。

以鸣渊为中心,顷刻就幻化出了万道剑影,剑气凛然,直冲而去。

鸣渊知道这是一只纯种血脉的凤凰,实力不俗,但它也不惧怕,好歹也是一件上古神剑,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岁饶手一挥,无数剑影化作流光直冲那只凤凰而去。

它怎么会在这?!

青凰,也就是那只大鸟在鸣渊剑的被祭出来的时候也是一惊,不好好的在那个破剑阁里安享晚年,跑出来干什么。

青凰到底也不是一般的鸟,虽吃惊,但应付能力还是能比鸣渊略胜一筹。

不过鸣渊剑作为上古神剑,实力本就不弱,如今有了岁饶的加持,竟也勉强能够和它打个平局。

第10章 绿茶?红茶?初遇男主

青凰与一人一剑对峙着,打的不可开交。

鸣渊知道凤凰一族最是爱惜身上那华丽丽的羽毛,岁饶在打斗的过程中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都可着劲儿的削它的毛。

别看现在他们和青凰不想上下,实际上在过一会儿,必输无疑,比力量,他们加起来都不敌凤凰的十之一二。

实力不行就只能智取了,青凰的羽毛接连不断地被削的七零八碎。

它委屈极了,你们打架都这么不要脸的么,这让我怎么在雌性面前抬起头啊。

青凰爱惜羽毛,打起来难免畏首畏尾,一路后退,却又不让岁饶走,双方僵持不下。

越打越远,后面打到了另一处陌生的地方,岁饶也不知道是哪里,也没空分心。

注意到的系统没敢提醒岁饶,怕她分心,影响战局。

青凰快奇怪了,太没有武德了,因为他们,现在身上没有一块好毛,它感觉自己都不清白了。

这一路上都不知道被多少雌鸟看光了身子。

脑子一短路的青凰,最后想出了一个馊主意,只见它一改防守姿态,上前就将岁饶扛上了背,朝着一处结界俯冲而去,同时发出了一声长而清脆的鸣叫,万鸟称臣,群林寂静。

突然被青凰拎上背的岁饶,听到这一声动静,惊讶极了,这是什么品种的鸟?难道... .

还能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青凰又是没有预警地一个翻身,旋转三百六十五度,岁饶没有防备,直接从空中掉了下去。

岁饶:“... ...”

系统:“... ...”

鸣渊:“... ...”

这鸟好狗!

系统急急忙忙地放出了防护罩,以确保岁饶无生命危险,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保护着岁饶的。

其实就算它不这样做,她也不会有有事,这个高度青凰可是计算过了的,顶多会收亿点点皮外伤。

真的,只是亿点点哦……

岁饶坠入了下方的灵池中,砸出来一朵大水花。在沉入池底的时候,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看来从高处直接快速的掉下水面,和直接坠地也没什么不同。

都是一样的疼。

坐在冰莲上,差点被砸到的男人,“... ...”

怎么还有高空坠物?

在岁饶进入结界后,他不是没有察觉到,不过见人没有直接从他头顶上垂直下落,砸不到他,也就懒得出手。

这么点高度,人还死不了。

在水花快要溅上的那刻,边辞身手指微抬,无声形成了一个防护罩,比之水里的倒霉鬼,他毫发无损。

岁饶憋着一口气,从水池底往水面上游,灿若昭华的脸率先破水而出。

漆黑如夜的如瀑长发遇水湿透,没有了往日的柔顺干爽,此刻一绺一绺的附在了身上,一身淡绿色长裙也在水中铺散开来。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带着一股勃勃生机,眸含春水婉转多情,娇媚无骨丽质天成。

妖精!

看到这一幕,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不自觉的动心。

只不过不包括边辞。

冰莲上的男人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专注的理了理青凰那被削的乱七八糟的羽毛。

实在没办法,被它丑到了。

在岁饶落水的时候,它便委屈巴巴地飞到了他身旁,不住地鸣叫着向他告状。

水池周围空旷,岁饶一抬眼男人便映入眼眸。

没办法,他太亮眼了。

目之所及,硕大的冰莲上坐着一个男子,坐姿较为随意,却不掩风雅。

身姿如玉如竹,身着的月白色法衣精致中又带着简洁,银色的花纹随着男子的动作光芒忽闪忽现。

视线往上,是一张清隽俊逸的面容,岁饶此前以为黎空这个男主,颜值应该是文中顶配了,不想和眼前这个男子相比,却是远远不如,比无可比。

墨发如锦缎般倾泻而下,洒落在后背处的冰莲上,随着男子头颅微微下垂的动作,几绺墨发滑落到身前来。

稍稍低垂的眼眸温和疏离,清冷的轮廓透着一股缥缈出尘,更是显得眉目清俊如画。

灵池中水光粼粼,水光反射到男子的脸上,明灭可见,气质皎皎如月,清冷如高台神明。

她不禁一阵恍惚,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曾经看过的诗词: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好巧不巧,岁饶喜欢的就是这种款式的男人。

她看着边辞,目光带着痴迷,久久回不过神来。

系统被边辞磅礴的气势压心里惴惴,见她还在对着人家愣神,难得感到无力,“饶饶,你冷静一点儿!”

这个男人可不是她能够随便招惹的,要是惹怒了对方,小命难保。

“强扭的瓜不甜!!”系统试图挽救她岌岌可危的神智。

“没事,我就喜欢不甜的瓜……”岁饶心里恍惚。

系统:“……” 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这么花痴呢!

不知者无畏,她此刻完全听不到系统在说着什么,眼前的美色迷花了眼,她招架不住。

第10章 绿茶?红茶?初遇男主

岁饶此刻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一旁的边辞没有理会她,只是安静地倾听着青凰诉说事情的始末,心下了然,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是青凰的错,他也懒得追究,待消除对方的记忆便顺势将人给送出去,不过随手为之的小事。

对于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边辞熟视无睹,或者说不在意,反正一会儿她就会把一切都给忘了。

“这位姑娘,对于青凰给你带来的麻烦,在下深感抱歉,若有不便之处还望海涵。等会儿在下送姑娘出去吧。你……”

说话间,边辞始终保持着垂眸动作,哪怕没有看,他也大概知道对方现在的形容狼狈,也知道姑娘家要面子,是以并未抬眼看她,只稍稍将视线放在了冰莲前的水面上。

这些年来,他修身养性,很少动杀心了,便是面对着对方的冒犯,也能够做到心平气和。

“好......”

岁饶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嘴里下意识地应着。

系统看不过眼,你给我争气一点。

系统什么反应她不知道,反而是正在给青凰打理羽毛的边辞,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瞬间,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仿佛是为了查证什么,他缓缓地抬眸,将视线落在了水面上的姑娘身上。

从岁饶掉入水里后,这是他第一次正眼打量她,入眼的是一张娇娆妩媚的脸,陌生中透着一丝熟悉。

他不动声色的幻化出了一颗珠子,眼见上面出现闪烁不定的光芒,眸色渐深。

下一刻手一合,珠子登时不见了踪影。

边辞话到嘴边,突然改变了主意,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换了另一副说辞,“不过姑娘还需另服一枚丹药来解毒。”

见她怔怔地看着他,难得好脾气地解释,“此处池水带毒性,如若不立刻解毒,恐会被寒性侵蚀,更甚者危及性命。”

岁饶听说有毒,离家出走的脑子倒是回来了一部分,“那怎么办?”

见她神色紧张,边辞安抚道,“姑娘不妨先随我到亭子稍稍坐上一坐,我去给你拿解药。”

听到有解药,她心里刹时松了一口气。

随后眼珠子一转,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隐晦心思,她点了点头。

边辞见她还泡在水中,放在青凰背脊上的手指微动,岁饶整个人便从被水里带了出来,等落地的时候,又恢复了干爽。

湿漉漉的衣裳恢复原样,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她对着飞身从冰莲而来的边辞小声致谢,“谢谢……”声音细弱蚊蝇,带着往日没有的款款温柔。

系统没眼看,蹲在角落里画圈圈。没用!没用!

闻言,边辞低头看着面前脸泛红晕的岁饶,视线划过了她的脸,微微往下,落在了她的手指上,被冰池水泡皱了。

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见她眼神忐忑,摇了摇头,“不必客气。”

他睨了一眼神色萎靡的青凰,“说起来还是它的错,我这个主人的不过是尽力地在弥补过失罢了。”

岁饶快速地看了一眼青凰,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并不能太介意。”

青凰听后,气的快要喷火了,方才这女人和鸣渊剑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地打它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的。

它急急地踩着爪子想上前,拆穿她伪善的面容。

边辞轻轻地看了它一眼,整个鸟瞬间噤声,跟个鹌鹑一般,缩头缩脑。

他没多说,带着岁饶往前走。

越过一片竹林,古朴风雅的凉亭便出现在了视野中。

品位真高!岁饶略略扫了一下桌面上难得的茶具,暗叹。

“姑娘等我片刻。”

“嗯~”岁饶乖巧地点头,软软的尾音翘了起来,别说是等片刻,便是几天也行啊。

边辞闻言神色一顿,不过随后便轻笑了一声,“请自便。”

说完,便施施然地离开了凉亭。

望着对方挺拔如玉的背影,岁饶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旋即双手托腮陷入了沉思,到底该怎么把这朵冰莲花搞到手?

“我从来没见你对谁这么耐心过。”

系统不知道为何,心里酸溜溜的,总有一种一家辛辛苦苦种的大白菜将要主动给猪拱的感觉。哪怕对方外形很优越,它还是无可抑制地有了这种想法。

它总是被岁饶揍,没想到一个外人就把自己比下去了,过分!

岁饶理直气壮:“他不同。”特殊人群区别对待。

“哪里不同?”系统很困惑,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闻言,她眼神都柔和了下来,如同一汪春水,带着情窦初开地羞涩,“他好看!”

“……”

系统被她噎了噎,竟然无法反驳,“……肤浅。”

房间里,本该拿解药的边辞,凝视着掌心中光芒愈盛的珠子,神色意味不明。

边辞倒也没有纠结太多,意识到停留的时间过久,他拿起了一旁放置着的小药瓶,这是专门解寒毒的解毒丸。

迈步走出了房门,折返回凉亭。

他一走进,便看见岁饶捧着一杯茶,心不在焉。

边辞轻咳了一声。

岁饶回神,便看到边辞走进来,她眼神一亮,立刻站起身来,“你来了!”

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叮咚叮咚地泉水般,动听地紧。

“咕咕!你看看我肤色状态是不是完美的,有没有疲惫之感?”岁饶面上笑着,心里却在不停的催促,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她昨晚熬夜了。

系统拒绝回答,它还在伤心呢。

迎着她璀璨地眸子,边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嗯”了一声,“坐吧。”

岁饶跟着他坐下后,两人一时无话。

边辞太久没有和其他人交流了,有的只是和灵宠之类的,便是在为避世之前,他也不是个健谈的人。

岁饶不一样,见对方寡言少语,没有主动的意思,她心里就着急了,这么下去,两人之间能有什么发展。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她视线落于茶盏上,没话找话,“这绿茶味道不错,你的手艺真好。”

说完,又浅浅的抿了一口。

闻言。边辞倒茶的动作一滞,旋即若无其事地看了她一眼,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谬赞了。”

他将面前的“绿茶”啜了一口,味道是不错。

“这是解毒丹。”边辞放下茶杯,两指并拢,顺势将解毒丹推了过去。

“谢谢。”岁饶拿起瓶子,打开瓶塞,将一枚丹药倒出来放进嘴里,就着茶水一饮而尽。

边辞摇摇头,表示不用。

又为自己续上一杯,不动声色地暼了眼她身旁的鸣渊。

见他还是态度随和,岁饶便大着胆子介绍起了自己,“我叫岁饶,年岁的岁,富饶的饶。”

边辞淡淡地嗯了一声,他知道了。

见对方这么不上道,她心里憋闷,红唇微嘟,“你叫什么呀?”

她问的直白,没有一点委婉,倒是把边辞问愣了。

边辞思索片刻,倒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叫……”边辞。

话还未说完,面前的姑娘便支撑不住地趴在了桌面上,睡了过去。

他挑了挑眉梢。

唔……忘了跟她了,这药有后遗症。

一旁的鸣渊剑见它的主人昏睡了过去,着急的剑身都在嗡鸣震颤,没等它动作,便落入了对面的男人手中。

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它,语气一如既往的凉薄,“好久不见,鸣渊……”

因为他,本来震颤的鸣渊剑彻底老实了不少,动也不动。

打量了几眼,边辞便将它归还了岁饶,同一时刻,岁饶脚下出现了一个形状繁杂的传送法阵,很快,她便消失在了原地。

青凰眼见着他放走了岁饶,急得不停的转圈圈,怎么就这么让人走了,它的羽毛白被削了!

人走了,边辞始终没有走,仍旧如方才一般坐在原位,似乎岁饶从未来过,一个人斯条慢理地浮了浮茶水。

茶香袅袅,水汽氤氲中,面容若隐若现。

蓦地,他勾了勾唇角,清冷的声调从喉咙里溢了出来,“青凰,你说是这青茶好喝还是这绿茶好喝呢……?”

平稳地音调多了抹细微的波折,如珠玉落盘,似空山碎雪。

青凰不答,他也不在意,不过眸子里多了一抹玩味,那姑娘怕是会睡上十天半个月。

冰池涟漪骤起,他起身,负手离开了凉亭,渐行渐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