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九门BE到重启
作者:北眠南海 | 分类: | 字数: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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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突如其来的回忆
眼前的山洞空间并不大,也就是一个卧室的大小,靠墙摆着一张石床,旁边还有一套桌椅,一看就是有人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这样的生存环境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武侠小说里的隐士高人,但我心中清晰地知道,曾经在这里居住过许久的人,是我。
“你们在梦境中,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地方吗?”我看向小哑巴他们,尽管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不死心地想问一句,万一有什么转机呢?
但这三个人全都摇头,我也没再继续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就是吴邪刚出生的那段日子。”手指从石床上划过,床沿上有两道刀痕,是我练功时不慎砍上去的,床倒是没什么大事,反倒是我的刀豁了口。
脑海中的记忆似乎是骤然间解封的,但并不完整,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我只能记得我曾在这里停留过很长一段时间,似乎是在躲避某种不知名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结果如何,我不得而知。
胖子闻言露出他不相信的表情,看了看这家徒四壁的山洞,皱眉道:“繁星,你别开玩笑,不是说你是在吴家老宅的地下室里睡了五十年吗?怎么会来过这个山洞?”
吴邪也表示不理解,在他的认知里,无论是这个现实世界,还是梦里的那个世界,我都应该是在吴家沉睡了五十年,不可能在这期间还来这里停留过。
但事实上,我一直在沉睡这件事情是老五告诉我的,因为我没有这五十年间的记忆,所以我接受了这种说法。但现在有一段鲜活的清晰的记忆出现在了这五十年间,我有理由怀疑老五在这件事情上撒了谎。
“这个世界,本来就和你们梦里那个世界有所不同,也许这个世界里的老五对我撒了谎,也许两边,他都没有真话。”
吴邪出生那段时间,正巧也是张柳下山游历不久之后,我是否和张柳之间发生过什么,又或者因为其他原因来到这里?我的脑子里一团浆糊。
思考间,脑海中再次闪现一幅陌生的画面,是我躺在石床上,面前坐着的人正是张柳,他将我扶起来,喂我喝了苦得要死的药,还对我说:“事情已经解决了,等您养好身体就能离开了。”
“他怎么样了?”我被汤药苦得直皱眉头,吞了两颗张柳递来的蜜饯才算缓解了些,继而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他是谁我不知晓,但张柳的表情很难看,想来这个他的情况并不好。
“还是想不起来任何事情,那边已经有所察觉,我们得想个法子把人先送走。”
张柳给我喂完药,就坐在床边同我说话,忽然长叹一口气,看着我问道:“夫人,您费尽心机做这么多,真的有意义吗?”
这个称呼我有些熟悉,一下子想起来张柳那时叫我夫人的样子,可没有记忆里这样情真意切,反而带着些勉强。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您已经执着了这许多回,吃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我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张柳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我才没再逗他。
“我说过了,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觉得我还会再执着这些吗?”我伸手让张柳扶我起来,撑着破败的身子走到桌边,拿出一个本子来,在上面涂涂写写着什么。
但具体写了什么,我却看不清晰,纸上就好像被一团雾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见。
最后的最后,是我大病初愈,将一个本子留在桌上,而后背起行囊在墙上敲击几下,露出了后面的通道。
我顺着出口一路前行,从黑暗走进光亮中,而后的一切便模糊不清了。
“繁星?繁星?”小哑巴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飘荡过来,我从一片模糊的光雾中挣脱,回到现实之中。
“繁星,你刚刚怎么了,突然就发呆。”吴邪也凑过来,把水壶递给我。
我喝了两口水,将刚刚看到了回忆讲了出来,但隐去了我和张柳的最后一段对话,因为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些话似乎不能说,虽然不知道缘由。
“我滴个乖乖,你是说这儿也是你的房产?还有你和那个张柳其实很早之前就认识?”
胖子觉得非常神奇,举起拳头就准备去我说的那面墙上敲敲,我忙拦住他。
这里的机关具体如何运作我并没有头绪,眼下脑海里也只是有出去的办法,万一胖子不小心触动了别的机关,我们很有可能就出不去了。
胖子见我拦他,露出一幅心痛的表情,捂着胸口满目哀怨地看向我,道:“繁星,在你眼里胖爷我就是这样不靠谱的二傻子吗?”
这家伙突然跟戏精上身似的,我看着莫名其妙,转头看向小哑巴,用眼神问:“这货吃错什么药了?”
小哑巴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往我面前一站,挡住了我的视线,也挡住了胖子的。
胖子见状又不干了,大声控诉道:“小哥,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是不?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小哥,我就不跟着来这一趟了。”
第105章 突如其来的回忆
大概是忍不了胖子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在这里装黛玉妹妹了,吴邪上去敲了胖子一下让他消停点,又转过来看向我。
“繁星,既然这地方你之前来住过,那你还能不能想起别的东西来,比如这里为什么存在?还有没有别的地方?”
吴邪这样一问我也觉得奇怪,即使是为了躲避什么东西,也没有必要耗费如此大的人力物力专门在一座山的地底深处修建这样的迷宫。
这里的构造我感觉更像是早就存在,而我和张柳只是正好借用了这里的地方。
如果这地道是很久之前就有的,那么这地底一定存在了不得的东西。
我努力回想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很多记忆都是碎片化的,我很难从无数一闪而过的画面中提取出什么有效信息,但终于,我还是记起了一个片段。
之前在隧洞里的幻觉并不是纯粹的做梦,里面有一部分是我潜意识里真正见过的东西,那个巨大的山洞,中间的祭台,以及上方倒垂下来的白玉石柱,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里有一个祭台,真正的祭台。”
我开始努力思考我应该如何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祭台所在的位置,脑海中不断出现我在墙面上开启机关的画面,除了最后一个开启出口的画面,还有很多其他的开启方式,有一个出口是在溪边,有一条通道通往整个地洞的入口,还有一条通道,正是去往祭台的路。
“有了!想起来了!”我走到石床对面的墙壁前,按照(2,3)、(5,1)、(4,4)、(3,5)、(2,2)的顺序在墙面上一个隐形的二十五宫格中敲下了对应的砖块。
很快,墙壁里传开机关启动的声音,铁链和石壁摩擦的咯咯声非常沉闷。
渐渐地,面前的石墙上裂开一条缝,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马上,墙壁上的长明灯忽然燃起,照亮了通往前方的路。
这条通道并不是笔直的,前面五米的地方就有弯路,我们几个看了两眼,互相点头,抄起家伙就准备进去。
忽然,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叫了一声:“等一下!”
吴邪已经一只脚踏进去了,又赶忙缩了回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没搭理他,跑回石床边,在侧面敲击三下,床板上也忽然裂开一条缝,露出一个长条形的缺口来。
我一看,果然和记忆中的画面一模一样,暗格里躺着一把长刀,一把和小哑巴的黑金古刀几乎一模一样的刀。
刀的重量格外趁手,握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我露出满意的笑,举着刀给小哑巴看:“眼熟吗?”
小哑巴盯着刀看了一会儿,问:“是阿娘那把吗?”
我点点头,压下心中的苦涩,笑道:“现在是我的了。”
张家的黑金古刀一直都有两把,起灵和镇灵各执一刀,我手上这把,比小哑巴的那把些许轻点。
“哎哎哎,这刀,这刀之前繁星不是从云顶天宫里找到的吗,怎么又到这儿来了?”
胖子刚感叹完,吴邪就将话头接了过去:“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不理解你俩是怎么把这么重的刀舞得刀刀生风的。”
吴邪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我知道这把刀重,开玩笑似的想把刀甩过去给吴邪接住,吴邪立马就躲开了,唯恐避之不及。
“瞧你,我就是逗逗你。走吧,该去祭坛会一会秦守了。”我把刀拔出来,看了一眼刀刃并未受损,知道在记忆里被磕坏的刀不是这一把,也就放下心来。
“这秦守又是什么人物,怎么会对这里如此熟悉?”往祭台走的路上,吴邪问了一句。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此刻已经没有说出来的必要,等见到秦守,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通往祭台的路非常蜿蜒,走几步就要转弯,最后我们甚至已经被绕得有些晕头转向,才终于见到了前面有门。
这道门只是一道暗门,并没有设置特殊的机关,胖子用力一推,那门就开始缓缓转动,最终露出了一道口子。
我们挨着从门里钻出来,眼前的场景和我脑海里的画面差不太多。
头顶镶嵌着很多鱼眼石,但其中有几颗是真正的夜明珠。整个山洞都在这种柔和光线的笼罩之下,虽然没有外面亮堂,但足够看清所有东西。
高台之上,秦守一身道袍端坐着,手里甚至还有一把拂尘,脸上要是再来一点白胡子白眉毛,就完全是一副仙风道骨得道高僧的模样了。
只可惜秦守戴着的是一副金丝眼镜,脖子以下是道士,脖子以上看着又像商务精英,十分割裂。
听见我们的脚步声,秦守睁开眼睛,眼神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解脱感。
“你总算来了。”秦守看着我,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若不是见过这家伙阴郁的那一面,恐怕还真要被他这副模样给哄骗了去。
秦守的身后的祭台上,放着一个布袋,是道士外出时随身放些东西的口袋。但这个布袋看起来格外陈旧,白布泛黄,边缘还有些毛边,一看就颇有些年头。
“你师父当年收养你时,可没想过你会变成如今这样。”
事实上,秦守应该叫张守才对,守这个字寄予了张柳对这个孩子的期望,只可惜后来张守没能守住这个地方,还做了引狼入室的事情。
“你不配提起师父!若不是因为你,师父又怎么会死?”秦守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他想要冲下来,却好像被黏在了祭坛之上,根本动弹不得。
“什么张家,什么使命,师父为了你们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你们却连尸也不给他收,让他睡在雪地里...”
说起张柳时,秦守的表情十分恐怖,仿佛下一秒就能把我扒皮抽筋,喝血吃肉。
吴邪看着秦守这副模样颇为不解,问他:“那你现在想做什么呢?给你师父报仇?把我们都杀了?”
也不知道吴邪这话有什么问题,秦守竟然开始笑了起来,笑声非常癫狂,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死?死都是便宜你们了。这里现在是我的领域,你们进来,就别想再出去了!”
秦守的话听着很唬人,随着他说完,周围的长明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只剩下头顶的宝石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只是这白光看着多少有些渗人。
“这家伙要变身了,抄家伙准备干架了。”胖子嘀咕了一句,已经一手炸药一手枪的捏在手里了,下一秒就能冲出去把秦守炸得渣都不剩。
“别冲动,我总觉得这家伙现在的样子,不是他真实的模样。”
这是一种没有理由的直觉,我总觉得,把我们,或者说把我,引来这里的人,根本就不是秦守,这家伙,只是个可怜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