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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九门BE到重启

作者:北眠南海 | 分类: | 字数:34万

第94章 黑瞎子和解雨臣

书名:从老九门BE到重启 作者:北眠南海 字数:4264 更新时间:2025-12-15 09:43:27

我是被冷醒的,一股刺骨的寒意将我从黑暗中拽回现实。

起初我的四肢都是僵硬的,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可以活动手指,我吃力的扭动脖子想观察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但周围一片漆黑,我只能判断出自己还在之前那条裂谷之中。

身后是坚实的石壁,非常冰冷,我挪动着想要离低温的地方远一些,但还没动两下,远处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解老板,这趟活儿可得加钱才行呐,这雪挖的瞎子我都快瘫痪了。”

“少废话,他们应该就在前面了,再不快点那几个家伙都冻死了。”

这个被称作解老板的人语气有些焦急,先说话的那个人见他是认真的,也没有再逗他,而是认真分析起眼下的情况。

“虽然我们来晚了几天,不过以哑巴张他们的本事撑个几天不成问题。”

“吴邪他们几个大男人能撑,繁星一个姑娘家能撑吗?你忘了她畏寒了?”

“得,我什么也没说,果然不管到了哪儿,您也改不了这一提起繁星就失去理智的毛病。”

我身上还是冷得厉害,如果来的是敌人,此刻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但听他们的对话,来人不仅认识我们,而且听起来和我关系尤为不错。

但我发誓自己从未听过这两个人的声音,脑海里也丝毫没有关于这两个人的记忆。

无奈我只能装睡静观其变。

很快,那两个人的脚步声就近了,我只感觉有一道手电光从我的脸上一扫而过,然后就听见那个叫解老板的人大喊一声:“繁星!”

“哟哟哟,我的小祖宗,您可轻着点儿,您忘了这儿有那种人面怪鸟了?”自称瞎子的人随即也喊了一下,但声音可比解老板轻多了。

我心想就您俩刚刚走过来时那动静,要是有人面鸟早下来啄你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青铜门开之后,那些怪鸟就忽然销声匿迹了,再也没出现过。

也许是等了一会儿没动静,瞎子松了一口气,小声道:“看来那些怪鸟今天没在家。花儿爷,别愣着了,快过去看看您宝贝姑奶奶咋样了。”

这两句话透露出的信息不可谓不丰富,首先,这解老板是解家人,而且是小九唯一的孙子,道上人称一声花儿爷的解雨臣。

我遂不曾见过他,但这名字总归是听过的,不过这另一个自称瞎子的人我就没什么印象了,我认识的人里,没有瞎子。

不过,道上倒是有一个有名有姓的瞎子,莫非就是那个瞎子?

“繁星?繁星?你醒醒。”解雨臣抓着我的肩膀就开始使劲儿摇晃,别说我本来就没晕,照他这种摇法,死人都能给他摇活了。

还是瞎子在旁边看不下去了,把解雨臣的手从我肩膀上掰开,嫌弃道:“您这摇法,人没事儿都给你送走了。”

他说完我就感觉自己脉搏被扣住了,很快瞎子就啧了一声,听着情况好像不太好。

“先生火,这丫头也不知道在这里冻了多久了。”

“你疯了?在这里生火?”解雨臣低声质疑了一句,下一秒我感觉到有人拿了什么东西贴在我掌心,还有背上和腿上。

“花儿爷您悠着点贴,会低温烫伤的。”瞎子在旁边嫌弃一声,将我背上的东西揭掉了。

很快,我感觉到被贴了东西的地方有温度传过来,还有人不停在给我揉胳膊和腿帮助血液流通。

“张起灵怎么回事,不是说要进青铜门,怎么把繁星一个人丢在这里?”

瞎子似乎被这句话逗乐了,回道:“那也不能带她进去啊,这不是把人家小丫头往狼窝里送?”

“等等,不对劲,这棺材怎么是开的,谁把阎王给放出来了?”瞎子的声音陡然变高,解雨臣的注意力也被他吸引过去,一下子落在我胳膊上的手就撤了。

“阎王?那东西不是休眠了,没有人祭祀的话怎么可能醒得过来?”

两个人都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似乎想把我给烧个洞出来。

“额,那个,丫头,你要不先别装睡了,你先起来告诉我们这阎王是不是你放出来的,那东西去哪儿了,不然咱们这心里没底啊。”

装睡被发现倒是意料之中,我只是没想到黑瞎子会在这种情况下拆穿我,竟然只是为了知道那只阎王的去向?

“它进门里去了。”已经被拆穿了,再装也没意思,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就是两张大脸,一张还戴着十分夸张的墨镜。

“你放出来的?”黑瞎子看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还有几分家里白菜长歪了的那种痛心感。

“嗯,我放的。有问题?”

明明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两个人,但这两个人却十分紧张我,好像跟我关系特别亲近,这让我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俩给我的感觉倒是有些像胖子。

“没问题,小姑奶奶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这话是解雨臣说的,虽然按照辈分来说,他的确该叫我一声姑奶奶,但偏偏怎么听怎么不得劲儿,而且这小子也生的太漂亮了,比我一个女人还好看,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第94章 黑瞎子和解雨臣

“说实在的,你俩别表现得和我这么熟,虽然黑瞎子和解雨臣的名号我听说过,但这是我第一次见你俩,你俩别整得和我已经百八十年交情了似的。”

听了这句话的解雨臣脸色并不好看,但黑瞎子就不一样了,他嘿嘿一笑,拍了拍解雨臣的肩膀。

“花儿爷,您也别难过,谁让您生得晚,和繁星的确没有百八十年交情,那架不住我有啊,您说是不?”

“是嘛,也没见繁星认出黑爷您来,您现在得意个什么劲儿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男人的画风都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圈子里有名有姓的两个活阎王,怎么这会子跟小孩子斗嘴一样,两个人加起来有我鞋码大吗?

不过听解雨臣的意思,我和黑瞎子认识,而且还是很久很久之前认识的,比认识老五他们还要早。

毕竟我活到今年满打满算也才一百岁不到,想要和我有百八十年交情,该不会是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吧?

但我小时候认识的人,除了姓张,估计早就是黄土一抔了,那里会有这么年轻一个小伙子?黑瞎子也不是张家人啊?

我盯着黑瞎子的脸看了好一阵,始终没能把这张脸和我童年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对上。

直到黑瞎子突然就摘下了他的墨镜。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道上传闻这家伙的眼睛邪性,看过他眼睛的人都死了,我虽然不怕这种鬼怪传说,但现在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还是别和这两个大男人硬碰硬了。

毕竟虽然他们是解雨臣和黑瞎子,我眼下也并不能全然信任他们。更何况我根本无从证实这两人的身份。

岂料我的想法一下子就被黑瞎子看穿了,他忽然凑到我耳边,轻轻念叨了一句:“怕什么,黑爷我又不是妖怪,我不吃人。”

这话我似乎在哪里听过,我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这家伙的眼睛竟然是全黑的,没有一点眼白。

我一下子想起来这人是谁了,但他不是死了吗?“巴图!是你!你还活着!”

一个穿长衫留辫子的少年被我从记忆里拽了出来,我们是在道观里认识的,后来更是做了好几年的邻居。

少年是清朝遗留的老贵族,他爹是王爷,若是清朝没有覆灭,那他就是未来的王爷。

但我认识他的时候清朝已经不复存在,可他还留着辫子,在他的王府里过着一样的富贵日子。

这样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后来政局恶化,他家人送他出国留学去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后来有一次我回北平的时候,听王府的老管家说,他家少爷在国外念书的时候生了场大病,报丧的信件是和一个骨灰盒子一起寄回来的。

从此我就少了一个朋友。

但我万万没想到这家伙还活着,如果他活着,当年何故要诈死?又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变老,他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我实在是有太多的疑问要问,奈何这家伙还是和少时一样,一听我叫他的名字,忙伸手来捂我的嘴。

“不带这样的,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在外人面前叫我的本名吗?”

“原来在黑爷心里,我只是个外人。”旁边的解雨臣幽幽来了一句,好不哀怨。

“花儿爷,这时候咱就别开玩笑了,实在是瞎子我这本名太难听,见不得人。”

黑瞎子讪讪笑了两声,松开捂住我嘴的手,顺便因为察觉到我的体温有所恢复,掏出水壶递到我嘴边。

“有什么疑问出去之后再说,我没死,当年传回死讯也并非我的本意,这些事情很复杂,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解释。现在我们先出去,你得到暖和点儿的地方待着。”

解雨臣也跟着点了点头,把刚刚拿出来的装备都装回去,拉着我的胳膊似乎准备把我背起来。“瞎子,给吴邪他们留个记号,我们先带繁星出去。”

黑瞎子拦了他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黑瞎子背上,“这种体力活儿还是我来好了,留记号的事情就劳烦花儿爷您了。”

其实我的力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自己走出去完全没问题,但这两个男人根本没给我这个机会,因为我刚一开口,这两人就一唱一和把我的话头堵了回去。

“我...”

“姑奶奶您安心待着吧,我又不会把你背去卖了。”

“是啊,繁星,难得瞎子主动表现一回,你就给他个机会。”

“花儿爷您这话说的,哪回我的表现不积极了?”

这两个人有一种极其契合的气场,黑瞎子虽然我很小就认识了,但毕竟八十年没见,解雨臣就更别提了,我今天见第一面。所以我当即选择闭嘴,不给这两个人夹击我的机会。

黑瞎子背着我往外走,解雨臣就在我刚刚靠过的石棺上刻了一串符号告知我们的去向,我们就离开了这个裂谷。

出去的路要比进来时好走太多,毕竟不需要探路,也没有旁的事物干扰,但等我们回到来时那个有壁画的山洞时,也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

这一路大多数时候我都在黑瞎子背上睡觉,要不就是他俩休息,把我放下来睡觉。

一直到回到这个有温泉的山洞里,我才忽然想起来小哑巴说他们三天之内必定出来,但现在距离他们进去已经过去快七天了。

也就是说我在他们进青铜门后也昏迷了五天,当时我是怎么昏迷的,事后一点儿也没有头绪,只记得有一个自称是我自己的人在我脑子里叽里咕噜念叨些什么,后来我就断片儿了。

“小哑巴说他们三天就会出来,今天是第七天了。”

我没有继续往下说,我想这两个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但看他们根本就不担心的样子。

“把你的心揣回肚子里,哑巴他们肯定会安然无恙的出来。跟你说的三天是我们约定好了三天内进去接你,我们接到你带你出来就行。”

黑瞎子一脸无所谓地说了一句,顺便把刚烤热的牛肉罐头递给我。

“路上遇见了雪崩,我们耽搁了两天,不然也不会迟到。”解雨臣也补充了一句。

见他们这么气定神闲,我着急倒是显得非常突兀,这时候我听见雪崩,忽然就想起了张柳。

“你么知道和我们同行的一个人吗,叫张柳,他在裂谷里忽然和我们分开,跑出来了。”

“五十多岁,穿着黑色冲锋衣,留着胡子?”解雨臣问了一句。

“嗯,就是他。”

“死了,雪崩的时候埋雪里了。运气好被我们找路的时候挖出来了,就在这裂缝口上被埋的。”

瞎子指了指山洞的出口,我这才明白一开始瞎子说的挖雪是什么意思,原来是有雪崩恰好将进来的路口堵住了。

但我同时也明白了所谓的张柳的命运,竟然,终究还是死在了极寒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