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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八仙,从画皮鬼开局

作者:巫沧修 | 分类: | 字数:114.2万

第320章 饵食之炁,得赐仙法,张果老治病救人!

书名:人在八仙,从画皮鬼开局 作者:巫沧修 字数:6740 更新时间:2025-12-06 19:06:45

又似身处云中,坐棉欲翻,简直缥依难系。

待行法一毕,这症状方才止住。

清娥元君看在眼里,便说出了不足:

“饵食之炁,遍同百骸时,你运法仓促了些,应再慢些。”

“那兜炁云母,如漏在怀,当饮啄得宜,不可催之过急,否则漫体而出,就有损其身了。”

闻言,何秀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你再行法一遍。”

清娥元君终究是有些不放心,又道。

话落,何秀姑如前番又行了遍,果然好多了。

“不错。”

清娥元君满意一笑。

复又,她接着道:

“此法你每隔七日,便运行一遍。”

“半载之后,当身轻如燕;一载之后,可乘苇渡江;三载之后,能爬云而起;圆满之时,霞举飞升也不在话下。”

“秀姑谨记。”

何秀姑恭身一拜,道。

“应守真。”

清娥元君莹目一斜,落在了应道长身上。

先前,她有意考究这应道长。

是否因大道无望,而生附膻逐腥之心,会不来相救。

想不到,他倒经住了考量。

故而,清娥元君也会赐他缘法。

“你为不相干的老妪,呵斥权贵,足见你尚心怀慈悲;立观罗浮,又广扬道玄,本宫既见了,理应置理,就传你真法一门。”清娥元君言道。

说着,她纤手一挥,便有一卷仙经,落在那应老道手上。

“多谢元君娘娘!”

应老道忙跪地下来,受宠若惊接过那卷仙经。

没想到,自己一念之善,居然能得元君看重,从而赐下真法。

如此一来,今后怕是真人在望,又平添了不少岁数。

但应老道心里更明白,此番元君下凡,更多是因何秀姑罢了。

前因一捋,还得扯在何泰身上。

但若非他立观传道在此,又岂会得了今日这福报?

因因果果,福福恶恶,谁又说的准呢?

杂念一除,应守真更觉眼前豁然,了知是心性更进一步。

兜炁云母已送,清娥元君心结已毕,是该回瑶池了。

只见,她坐下仙鸾啼鸣一声,就双翅一震,扑起万道霞光来。

“恭送元君娘娘!”

应道长知晓清娥元君欲回天庭,赶紧跪送道。

同一时间。

何秀姑也跪地送别。

这清娥元君虽不是自己师尊,但好歹赐她妙法,又赠云母。

于情于理,值得一拜。

“何秀姑,你且好生修行,他年与本宫还有再见之时。”

清娥元君乘鸾远去,破开云浪,只留寥寥余音回荡在耳。

她心中清楚。

这何秀姑哪怕不是上洞八仙,但也是开元演法妙道星君的徒儿,将来迟早会位列仙班。

而这开元演法妙道星君又与瑶池新晋四品正神善法妙音之仙,走的极近。

且其师,还是洪崖大仙。

日后难保不会在瑶池多加行走。

直到天边霞光不在,彤气散开,那应守真与何秀姑才站起身来。

低头一望,原来脚下就是罗浮山。

二人一直未曾离开。

……

“小女娃……,不,何道友,老道今时能得此造化,还请何道友受老道一拜!”

不多时,应道长回过神来,忽对何秀姑长身一拜。

这何秀姑虽说年纪还小,不到及笄之龄。

但终究是洞箫真人的弟子。

他哪敢直呼其名,一想大家俱是道门之人,便以此称呼妥当。

听到此话,何秀姑可吓了一跳:

“不不!应道长,您太客气了。”

“应当的。”

应道长洒然一笑,浑不在意。

“何道友既是洞箫广济天师之徒,怎不见道友提起过?”

应道长收拾好那卷仙经之后,与何秀姑闲聊了句。

“师傅收我为徒,还不到三年,未曾教过真法,我又年纪小,跟在父母身边,就不便与人透露。”

何秀姑吐了一口浊气,红口白牙,大大方方道。

“老道明白了。”

应道长面容微怔,便知对于此事他应当保密。

少倾,应道长把云头一按,就与何秀姑落在了罗浮山中。

不必说,这等从天而降的场面,又在人群之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许多百姓争先恐后,往应道长这边赶了过来,跟前还有不断叩首的。

见状,应道长倒没有厌烦之心,而是领着何秀姑,朝观里走去。

所到之处,人群悉是让开,一脸敬畏望向他。

到了观中,应道长唤来跟前道童,吩咐把何泰一家领到他往日了打坐的园里。

那里清净,又是罗浮观重地,无人会去打扰。

而他自个儿,则去了前堂。

刚一进屋,那长史夫人潘氏,见着他就忽地跪将下来,悔道:

“应仙长,妾身有眼不识泰山,先前有所冲撞,还望仙长海涵。”

说罢。

老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说起潘氏的不对。

“夫人快些请起,老道并非是小肚鸡肠之辈,自然不会在意此事。”

第320章 饵食之炁,得赐仙法,张果老治病救人!

应道长心中闪过一丝无奈,但还是对眼前二人,宽声言道。

潘氏与老夫人相继起身之后,转头就吩咐下人,把那三百两银子奉上,留作香火钱。

但应道长却怎么不肯收。

他也会些望气之术,见那潘氏额顶之上气若残阳,心知是先前之语冒犯了那清娥元君,日后恐难有福报。

求子嗣一事,就更难了。

既然明知不成,应道长就再三推辞,说什么也不会收。

望到这一幕,老夫人与潘氏只得一脸悻然之色,怕再相劝,会惹恼了应道长。

加之先前潘氏对应道长不敬之举,已逐渐传开了。

二位妇人不便在观里多待,只能寻个由头先下山去了,改日再来拜会。

但临走之前,这老夫人多留个心眼,就与旁人打听了那何泰一家的住址。

再得知适才与应道长一并落下云头的那位少女,是何泰之女。

她更加不敢大意,心中盘算借上何泰这根线,来与应道长多攀些交情。

……

……

这长史一家两位妇人一走,应道长便又坐在前堂,与人算命救难。

一直忙活到夜半,才得了空闲。

但庙会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加之他今日腾云驾雾这一手,势必会在增州传开,应道长只觉往后一些日子,难有清净了。

……

……

“常华,给他们送晚膳了吗?”

罗浮观,后园。

应道长刚进来迎面就见到一位弱冠之际的小道,问道。

“已经送过了,刚才小道又送了几床被褥过去。”常华答道。

“很好,天色不早了,你也下去歇息。”

应道长点了点头,道。

交待之后,他就朝后园之中一灯火通明的厢房走去。

……

……

说何泰一家人,到了这后园之后,行事一直拘谨。

他从那些小道口中,打听到了这后园,大多是应道长闭关清修之地。

鲜少有外人来过。

更不必说,还是观外人。

眼看着床头已叠好了被褥,何泰进退两难,他想出去,又觉得不妥。

若在这里留宿,终究是打扰到了应道长。

倒是何窦氏看得开。

反正被褥也送来了,床也有,今日在罗浮观留宿一场也未必不行。

毕竟,何泰自个儿还有伤在身。

“行了,官人,你还是赶紧歇息下来吧。”

“哪怕趁着夜色抹黑下了山又如何,那几位船夫早就回家了,咱们也回不去。”

何窦氏眼瞅着何泰在屋里来回踱步,不禁叹了一口气,劝道。

“这不成体统啊。”

何泰闻言,愣了半响,憋出了这几个字来。

话落。

吱呀一声,屋门被打开了。

却是应道长开门走了进来。

“应道长!”何泰行礼道。

“何居士,快些坐下,你有伤在身,就不要多走动。”

应道长见他还在施礼,立扶他坐了下来。

“应道长,那些小伤不碍事的,你徒儿给的灵丹妙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何泰答道。

“即便如此,但多多静养总归没错,这几日你就住在观里。”

应道长笑了笑。

“这哪儿成,太麻烦了。”

何泰闻言,拒绝道。

他一家三口,吃住在罗浮观,像什么话?

“何居士,不必客气,老道从你闺女身上得了一场造化,理应对你们多加照拂。”

“更何况,今日何居士受苦,还是老道的疏忽。”

“你们就放心在观中住下,等这几日清闲了,老道会送你们回去。”

应道长面露春风,说道。

“这……”

见应道长这般热情,何泰不知如何回应了,只能望向一旁的媳妇。

“那就多谢应道长好意了。”

何窦氏担心何泰伤势,略作沉吟,就替他答了。

“甚好。”应道长捋须一笑。

屋里没瞧见何秀姑,他皱了皱眉:

“何道……,秀姑何在?”

“她去隔屋休息了。”

何窦氏言道。

“可有人送给被褥床单?”应道长关切询问。

“送了。”何窦氏道。

“那就成,老道不打扰两位休息了。”

应道长微微点头,便站起身来,要离开。

“恭送应道长!”

何泰赶紧跟着起身,行礼。

目送应道长出屋,才关上了门。

旋即,他就与何窦氏小声开口:

“娘子,先前应道长说,他从中咱们秀姑身上得了一场大造化,难不成是知道她是国师弟子一事了?”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应道长的为人,你也清楚,哪怕知道,想来也不会多言。”

“官人,还是安心在观里住下,以免日后落了疾病。”

……

……

眨眼间,八日即过。

到了第九日,应道长终于清闲了些。

加之何泰的伤也痊愈了,家中豆腐坊,一连几日没开了,便想着回到家去。

对此,应道长也不强留,亲自送三人回到了桂乡。

第320章 饵食之炁,得赐仙法,张果老治病救人!

他走时给何泰一家留了一瓶灵丹妙药,以备不时之需。

还说若遇到凶难,可来观中寻他。

应道长已下了决心,回去之后,处理完那些琐事,就要闭关一阵。

他前番得到清娥元君所赐的仙经,早就迫不及待想修行了。

收了那瓶灵丹妙药,这应道长在何泰千恩万谢之中,就纵云而去。

三日过后。

罗浮观,就有道人对外宣称,观主已入园闭关。

消息一出,不到几日,整个增州一片哗然。

同一时间,长史家的老夫人得知此事,摇头苦叹不止。

说此前,这老夫人回到长史府,很快就派人打听出了何泰家所在。

老夫人本想领着潘氏上门赔罪,没想到打探的人回来说,何泰家门屋紧锁。

一连去了三天,俱是如此。

无奈之下,此事就搁置了。

好不容易听说人回来了。

可刚准备去时,罗浮观这边就传出了风声。

心知哪怕是去了何泰家,恐也难见应道长。

老夫人转念一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

……

不提何秀姑一事。

且说,那日张果老离开中条山,前往人间游历。

如今,两三载过去,这日他到了两当县。

骑着毛驴,一路唱着道情,张果老就这么入了两当县的地界。

这两当县,人口不多,大抵只有二十万人。

只因前些年,此县闹过旱灾。

不少两当县的百姓,全迁徙出去了。

这才导致两当县人口锐减了不少。

……

……

“小二,打壶酒。”

身骑毛驴,张果慢悠悠走在街上。

来到一家客栈,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葫芦,递给了店小二,道。

那店小二闻言,先是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

“好咧!”

店小二应了一声,就接过葫芦,为张果装酒去了。

趁着这空隙,张果老打量了一眼这客栈。

这客栈,四四方方,店面不大,看样子是为过路商人与寻常百姓开的。

但望了眼堂中食客,张果老下意识皱了皱眉。

等店小二装酒回来,张果老付了酒钱,才随口问道:

“店小二,你这客栈之中怎么有这么多青壮丁?”

“道长,这你就有所不知吧?”店小二笑了笑,道。

复又,他就解释道:

“那些都是怀民堂的药农,趁着放工假的时候,出来尝尝腥味的。”

“毕竟,山上的日子苦,油水不多。”

“好在怀民堂的给的月钱多,大家也不怎么在意。”

“原来如此。”

张果老点了点头,明白过来了。

他道眼下正是农忙之际,这些青壮丁应该在田里劳作,怎会聚在一起喝酒吃乐?

拿过酒葫芦,张果老正欲再度坐骑毛驴时,却兀自脸色一变。

原来,他不经意间望向众人时,发现他们头顶之上,俱是乌气缠绕,血光凝聚。

“这……”

张果老心底一惊,有些不可思议。

他自从拜在铁拐李门下,修为可大有长进。

望气之术,颇为了得。

按理来说,不会有错。

但一次性见到这么多人被厄运缠身,有杀身之祸,他还是愣了下。

觉得此事非比寻常。

“小二,你是说这些人,全是怀民堂的药农吗?”

张果老迟疑了下,对先前那店小哥,问道。

“不错。”

店小二不疑有他,说道。

“这怀民堂如何?”

“好的很!”

“前些年旱灾,若非怀民堂救治及时,怕还得死不少人。”

“怀民堂在哪儿?”

“就在城南那大街上,不过这只是一处分堂罢了。”

“那总堂呢?”

“总堂在陇州。”

张果老询问了有关怀民堂的情况之后,就满肚子疑惑,走开了。

坐在驴背上,张果老沉思不断。

一直在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怀民堂按照店小二所言,分明以济世救人为宗旨,心怀苍生。

否则也不会取名为“怀民”。

但那些青壮丁身上的症状,却容不得虚假。

张果老一开始只当,这是个例。

说不定这群人,碰到了什么邪祟之事。

就又跑了几家客栈,发现其他客栈里的药农,俱是如此。

这下,张果老不得不怀疑,这怀民堂有大问题。

但眼下,他并没有证据,不可能冲出去,告诉这些人怀民堂要害大家。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些药农定会群起而攻之将他赶出去,说他得了失心疯。

故而,张果老唯一要做之事,就是查明真相。

可真相怎么查?

张果老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什么头绪。

贸然去怀民堂问,只会打草惊蛇。

或许,去贫农家里面问问才对。

有了对策之后,张果老就坐驴一路朝南,出了县城,直到日暮时分,才到了一村庄。

来到村头,张果老举目望去,发现此处村舍房屋大多规整,不怎么杂乱,看样子盖起不出一年。

正在打量时,突然一群半大的孩子,面色苍白地跑来村头,叫喊道:

“不好了!”

“谷爷爷晕倒了,大家快去看看!”

“可吓人了,流了好多血……”

“……”

听到有人受伤,张果老赶紧拦住了一人:

“小娃子,那人在哪里?”

“你是谁?”那孩子打量了一眼张果老,问。

“老道是郎中。”张果老道。

那孩子吃了一惊,脸色焦急之色一下子少了大半:

“真的是郎中吗?”

“谷爷爷在村西头对面的山脚下的泥田里,老爷爷,你快去救一救他。”

听到这里,张果老轻笑了声,把脚一瞪这毛驴,它一下四脚生尘,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只留下那孩子当场在风中凌乱,一头雾水:

“这骡子也跑的太快了……”

……

……

说村西头,山坡下的田里。

一双鬓染霜,满脸皱纹,皮肤黝黑的老农,正趟在地垄上,他头部流血不止,身子不时哆嗦着,眼光正逐渐涣散。

这附近,已围上来了不少人。

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二三十左右的壮丁压根没有。

“老谷头,你再坚持坚持,孩子们已去了村里,一会儿里正就把大夫给你请来了!”

有跟谷老头熟识的老汉,见他这副模样,一边给他止血,一边安慰道。

但他心中也没底。

这出血量太大了,且谷老头年纪又大,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

同一时间,围上来的村民,也哀生不断。

就在这紧要关头。

张果老却是骑着毛驴,赶来了。

“让一让!”

他远远就望见地头,七八人凑在一起,情急之下,就高喝了句。

此话一出,那些村民寻声望去,居然看见一身穿大氅皂袍的老道,怀里抱着渔鼓,骑着毛驴而来。

看其打扮,很是古怪。

但大家还是让开了,让他前来。

这张果老到了跟前,把毛驴一拉,就停住了。

走下驴来,张果老望了眼那谷老头的情形,就仰头灌了一口酒。

紧接着,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下,一口酒朝那谷老头头上吐去。

顷刻间,蒙蒙霞光,氲气四射。

“你这老道士,干什么?”

一些村民不知所已,见张果老朝谷老头伤口处吐酒,一下子就怒了。

然而。

下一刻,就有村民吃惊的发现,那谷老头头部的伤势居然奇迹般痊愈了!

“这……”

那人一惊,难以置信望着这一幕。

回神过来,大家俱是一脸敬畏,对张果老道:

“老神仙!”

“哎呀,老神仙,你可真神,这一口酒就救活了谷老头。”

“……”

张果老摆了摆手道:

“些许小道罢了,不足为奇,快把那老汉扶起来。”

他虽说对丹砂一道,极为沉浸。

但铁拐李拿手的本领,张果老又岂会不学?

铁拐李在人间游历时,那黄皮葫芦里面装的既是酒,也是药。

对于此术,张果老学了五六分。

虽没有起死回生之能,但疗伤治病的本领还是有的。

故而,只是须臾间,就为谷老汉止住了血,护住了命脉。

但他还是失血过多,有些体虚。

村民们把谷老头搀扶起来之后,过了稍许,谷老头就清醒过来了。

“老卓头,我这是怎么了?”

谷老头对一旁灰衣老汉,问道。

“老谷头,你刚才锄地累到了,摔在头破血流,咱们都吓坏了,幸好这过路的老神仙把你救了回来。”

老卓头解释道。

说完,有指了指一旁的张果老。

“多谢这位老神仙了。”

谷老头听到此话,就欲站起来,对张果老磕头拜谢。

张果老和善一笑,道:

“老人家,不必与老道客气。”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但你失血过多,这几日还是不要劳作为好。”

谷老头叹了口气,哀怨起来:

“唉,不劳作怎行,孩子们全走了,这地里的庄稼等谁弄?”

对此,张果老就顺着话,问:

“老道一路走来,发现你们村里年轻一辈的小伙几乎全看不见了,这都是去了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