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八仙,从画皮鬼开局
作者:巫沧修 | 分类: | 字数:11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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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湘子证知尽未来际劫智神通,一度何仙姑!
这年轻道人,正是从中条山赶来增州的韩湘子。
前番,他心血来潮,觉得何秀姑命有灾劫,便匆匆赶来了此处。
临走时,还与其师伯铁拐李要了些灵丹妙药。
“居士请回头看。”
韩湘子拿起腰间玉箫,往井口一指,倏见一玄光落下。
旋即,他就对何窦氏说道。
闻言,何窦氏将信将疑转过身去。
眨眼间,何窦氏就望见,那井口之中,不知何故忽地长出一株五色荷花来。
只见,荷花摇曳之际,绿霭流转,其底便有几片荷叶冒出,几息时间,就长的足有簸箕大小,十分圆润。
此刻,那何秀姑正一脸安然躺在那荷叶之上。
“秀姑!”
望到这一幕,何窦氏立马扑上前去,从头到尾把何秀姑看了一遍,生怕她再没了。
用手摸了摸她的脸,何窦氏感受到了温度,生机还在,那就是活着。
目光一瞥,她还发现何秀姑身上衣物居然是干的。
这下,何窦氏明白过来了。
自己是遇到高人了。
缓和了几息,何窦氏就对韩湘子跪了下来,磕头谢道:
“多谢仙长救了小女一命!”
“居士请起,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更何况贫道与她有缘。”
韩湘子笑了笑,道袍一挥,便垂下一道绵力,让何窦氏起身。
说何窦氏站起身来,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眼韩湘子后,见其丰神俊朗,腰悬玉箫,脸色不禁猝然一变,难以置信道:
“仙……仙长,您…您此前来过我家?”
何窦氏记得,当初自己难产时,有幸一瞥韩湘子一眼,就顺利诞下了何秀姑。
是日,他丈夫何泰也见到了韩湘子。
还得其赠送了一荷包。
没想到,七八载过去了,何窦氏又望到这位仙长,这当真让她既惊又喜!
“来过。”
韩湘子笑道。
何窦氏一脸激动,对韩湘子敛衽不断:
“咱家何德何能可得仙长如此垂恩?”
“今日你又救了秀姑一次,真不知如何答谢,恕我斗胆,俯问仙长道号,好让妾身立一牌位,日夜供奉?”
“贫道乃洞箫真人是也。”
韩湘子脱口而出,道。
“妾身记下了。”
何窦氏重重点头,牢记在心。
“洞箫真人,我家孩子无恙吧?”
“无恙。”
“她今日害了水,受了惊吓,你先送她回屋休息,明日贫道会为她施法静心。”
“有劳洞箫真人了。”
二人交谈了几句。
何窦氏就按照韩湘子的吩咐,把那何秀姑抱起,送到东厢房去了。
等再出来时,发现洞箫真人已没了踪影。
经此一事,她也不便淘洗豆子了,就一直陪在床间,照顾何秀姑。
夜幕落下。
在外忙碌一天的何泰,回到了家中。
他本以为回家之后,能吃上一口热气腾腾的饭菜。
熟料,妻子何窦氏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厨房与他打招呼。
他扭头看去,发现厨房灯也没点。
倒是闺女的房中,亮起了一抹灯火。
“秀姑,你娘不在家吗?”
何泰生疑,朝此屋走了过来。
可还没进屋,就见妻子何窦氏一脸悻色疲倦推门出来了:
“官人,小声些。”
“这是怎么了?”
何泰皱眉道。
“害,说起来此事也怪我。”
“秀姑傍晚下学,回家之后,非要帮我提水洗豆,结果一头栽进了井里。”
“什么?!”
“秀姑掉井里面去了?”
“这……,娘子,你快请郎中来!”
闻言,何泰吓得身子一颤,反应过来之后,就是催促道。
何窦氏摇了摇头,道:
“别急,秀姑现在没事。”
“得亏洞箫真人,关键时刻现身来救,若如不然,咱们秀姑可真保不住命。”
不过,她在说起此事时,脸色依旧担忧,心里面也跟着一阵后怕。
若何秀姑真出事了?
他们还怎么活。
“洞箫真人?”
听到是洞箫真人救了自家闺女性命,何泰愣了一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似在哪里听说过?
殊不知。
自从他妻子生何秀姑难产,得蒙仙家搭救后。
这几年,何泰是愈加信道了。
几乎每隔一月,他都要去罗浮山中的庙里一趟,烧些香火,添些油钱。
故而,何泰也算与庙里的老道爷熟识。
也从他口中得知了,道门之中一些真人之流。
是故在听到妻子说“洞箫真人”时,他才若有所悟。
“真人说了,秀姑害了水,会心神不宁,他明日会再来一趟,为她凝神静心。”
何窦氏不疑有他,自顾自言道。
“这洞箫真人还真是菩萨心肠……”
何泰由衷地的感激道。
说到这里,何窦氏似想到了什么,又对何泰讲道:
“官人怕是不知吧?”
“这洞箫真人,你也见过。”
第316章 湘子证知尽未来际劫智神通,一度何仙姑!
何泰一怔,一脸茫然:
“为夫见过,是何时的事?”
“就是这洞箫真人,送咱们秀姑荷包的……”
何窦氏左右望了一眼,小声道。
“是他!”
闻言,何泰一下子恍然大悟过来。
旋即,他就回忆起当时洞箫真人之貌来。
腰悬玉箫,人如琼林,濯然出尘……
他越想越觉得脑子清晰,片刻之后,他忽地一拍大腿,激动的语无伦次起来:
“唉,娘子,你看我这记性?”
“那洞箫真人,就是昔日大唐国师洞箫广济天师!”
“我在罗浮山应道长那里,还见过他的画像!”
“怎先前给忘了?”
话落。
何窦氏满脸愕然,站在那里,只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这冲击太大了!
大唐国师,何窦氏自幼就听家中长辈说起过他降伏鼍龙神的故事。
要知道,增州地处岭南之地。
到潮州并不算远!
没想到,今时她有幸见到了真人!
何泰心生神往道:
“这大唐国师,据说早已是仙人之流,还是昌黎公的侄孙,咱们何家有幸,能与他结识,真是一场造化。”
冷静下来之后,何泰迫不及待询问:
“娘子,你是说那洞箫真人明日还会来是吧?”
“真人临走前,确实说过。”何窦氏道。
何泰心生雀跃,他憧憬道:
“那明日为夫可要早些起来,到市集上买些酒肉回来,好生招待国师。”
“到时还得劳烦娘子悉心烧一桌好菜。”
“应该的。”何窦氏笑了笑。
这大唐国师屡次救秀姑性命,于情于理,何家人应该报答他!
区区一顿饭,真算不了什么。
……
……
说这何家宅院里的井中,一百多年前,曾淹死过一人。
此人,是被上一井鬼给拖入井中,沧水而亡。
因家中一直无人给他超度,加之上一井鬼,借其托胎转世,此人就被迫困在井中了。
这一困,就是一百多年。
一百多年,这井鬼想尽一切办法,想找个替死鬼来代替自己。
只可惜,一直不能如愿。
今时,这井鬼望到何秀姑帮其母亲提水,就施法在井边变化一些五彩斑斓的小鱼,好迷惑这何秀姑。
一切果真如他所料,这何秀姑被那些五彩斑斓的小鱼吸引,失了神智,旋即井鬼趁机拉住水桶,将其拽了下来。
让何秀姑失足跌入井里。
眼看,她即将取代自己变成井鬼时,岂料关键时刻,何秀姑胸前那荷包之上,碧光一闪,就紧接着就长出一株莲花来,破了自己的法力。
到头来,让自己功亏一篑!
夜半。
井底之下,井鬼华五方,哀苦自艾道:
“那孩子身上是何物件,怎那般厉害,触之即伤?”
“莫非是什么宝物?”
一念及此,他心头一喜,立马把身子一扭,钻入井底之下,直达地下暗河,顺着河流,向南流去。
说何家这口井水之下,直通增州兰溪河。
这兰溪河里,有一河蚌精得了道。
那河蚌精,自开悟以来,苦修三四百年,才化成人身。
又修五百多年,才堪堪有了堪比道门之中降龙伏虎一境的修为。
为此,他自封兰溪大王,掌管兰溪河方圆百里的大小河渠、井沟池堰。
殊不知。
去载之前,这兰溪大王又傍了东海太子敖霖。
与他有了一面之缘。
本想在兰溪水府,设宴款待。
但敖霖当时嫌他修为不堪,便没答应,只是给了他一法旨。
若是在所辖境内,发现可疑的天材地宝,要告知于他!
此事,兰溪大王就记下。
私以为只要寻到了那天材地宝,就可与敖霖攀些交情。
为此,兰溪大王可没少敲打手下那些虾兵蟹将,甚至还将此事传扬出去,令增州之中但凡成了精的妖魔也知晓此事。
其中,就包括那井鬼华五。
……
……
说这井鬼一路之上,沿着河流南下,游了两百多里,才到了那兰溪水府。
“汰!”
“哪里来的水鬼猖魂,怎到了此处,还不报上名来!”
华五刚一到此,巡视的几位水府虾兵,就发现了他。
立马簇拥上前,将其困住。
为首一手持铁锤的虾兵,更是呵斥道。
“我乃桂香之中的井鬼,疑是发现了天材地宝的消息,要来告知兰溪大王!”
华五言道。
听闻此事,那几位虾兵对视了一眼。
“且进去吧。”
“大王就在大殿。”
为首虾兵摆了摆手,道。
这井鬼看上去实力孱弱,在兰溪水府掀不起什么风浪。
谅其也不敢作乱。
但自知大王这一载之中,四处寻宝问物,这些虾兵还是知晓的。
若真耽误了大事,那可吃罪不起。
“多谢!”
华五拱手谢了句,就排开水浪,径直向水府大殿而去。
第316章 湘子证知尽未来际劫智神通,一度何仙姑!
……
……
兰溪水府,一青煌耀闪的大殿里。
兰溪大王一脸慵懒趟在一四方水榻之上,身前是美人揉肩,殿内是蚌女起舞,倒也悠闲。
尔时,他正惬意时,忽有侍从急匆匆前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声。
得知是有一井鬼要拜见自己,说发现了天材地宝,这兰溪大王就精神一振。
挥了挥手,让这些莺莺燕燕下去。
“叫他进来。”
兰溪大王对那侍从吩咐道。
话罢。
那侍从应了一声,就退出了大殿。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他去而复还,领一井鬼到此。
“小鬼华五,拜见兰溪大王!”
华五来到这大殿,见此处肃穆森严,强忍着心中惧意,对兰溪大王拜道。
只见,那兰溪大王身披月白长袍,银发垂肩,样貌倒也俊朗,只是个头却不高。
“华五,本王问你,你发现了何等天材地宝,且速速说来。”
对华五这般礼节,兰溪大王轻描淡写颔了颔首,就问道。
“大王在上,容小鬼细禀。”
华五思忖了一会儿,组织好了言语,道。
当下,他把自己谋害何秀姑,期间她落水之后,身上宝物光华大涨,兀升莲花一事,与兰溪大王分说了番。
“哦,竟有这等事?”
“听起来倒也离奇……”
在华五讲述完,兰溪大王面露好奇之色。
“那何秀姑,家住哪里?”
兰溪大王来了兴致,问道。
若何秀姑身上那宝物,真是东海太子所需,他若可弄来,可就立了大功。
到时说不定有机会去东海看一看。
总比待在兰溪,当个财主强。
“启禀兰溪大王,那何秀姑家住增州桂乡,她家是卖豆腐的。”
华五答道。
闻言,兰溪大王面色顿了顿,就对外朗声宣道:
“分水将军何在?”
“小将在!”
话音落下,就有一章鱼妖,身披墨甲进殿。
“分水将军,本王命你随华五一趟,去那增州桂乡走一趟,将何秀姑身上宝物夺来。”兰溪大王命道。
“小将遵旨!”
分水将军领命。
不多时,兰溪大王又对分水将军细言了几句,就让他动身前去。
这分水将军实力不差,大抵有担山一境。
在增州之中,也是成了气候的妖将!
言说。
这华五与分水将军离开了大殿。
华五本想抓紧时间,赶去增州桂乡。
但分水将军却摇了摇头,道:
“且等上一等,哪怕咱们现在赶去,要到桂乡,也得是白日了。”
“朗朗乾坤下,若兴风作浪,势必被人察觉,倒不如晚上动身,你我明日傍晚再去,期间还可商议商议。”
“将军言之有理。”
对此,华五点了点头,赞成道。
说这分水将军是个胆小的主。
他虽说知道那何秀姑只不过是一介凡人,但有宝物在身。
自己若不知根底的前去抢夺,万一被宝物所伤,可就不值得。
故而,一切得从长计议。
……
……
翌日,天还未亮。
那何泰就早早起床,先去了铺子,挂上打烊的牌子。
旋即,赶去早集,买了鸡鸭鱼肉。
回家之后,就让何窦氏快些收拾,抓紧弄饭。
当然,他也在厨房帮衬着。
时间很快来到巳时。
只见,这何家宅院之中,嘭地一声闷响传出,便有一团烟雾乍现。
同一时间,一道修长的人影,自那烟雾之中走出。
彼时,何泰与何窦氏夫妇二人听到动静,急忙走了出来。
一出厨房,就见韩湘子绰立在院里。
“拜见国师!”
望着眼前此人,何泰忙拉着何窦氏,对韩湘子跪了下来。
闻言,韩湘子凝视了何泰一眼。
没想到,百载过去了,还有百姓知晓他这位大唐国师。
这也从侧面验证,何泰这个信众,颇为虔诚。
“两位居士,起身吧。”
韩湘子笑道。
“多谢国师。”
何泰重重道谢一句,就与何窦氏站起了身。
“秀姑何在?”
“还在屋里,她从昨夜一直睡到现在,总是迷迷糊糊地,若非临走时国师说会再来,妾身就忍不住要去喊郎中来瞧一瞧了。”
何窦氏蹙眉回道。
说着,就领韩湘子到了何秀姑的屋里。
入的室内,韩湘子果真看见那何秀姑躺在床上,她气息平稳,看上去没什么不适。
但其脸色却时不时惨白几分,亦或颤一下身子。
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国师,您看?”
待韩湘子瞧完了症状,何泰忍不住开口问道。
“无妨,贫道此来,就是为她安神定心的。”
韩湘子淡然一笑。
“你二人先去忙吧。”
“那就有劳国师了。”
何泰拱了拱手,就拉着何窦氏先退了出去。
有大唐国师在,二人压根无需担心。
在门外张望了几眼,就又去厨房忙碌了。
想着等韩湘子医治好何秀姑之后,可以在此吃上一顿饭。
……
……
那何泰夫妇二人走后,韩湘子本想拿出紫金玉箫,为何秀姑吹奏一首安神退邪之曲,再念几遍《太上静心咒》。
岂料,他法眼刚扫过何秀姑时。
心中突然一怔。
脑海之中,冷不防闪过一幕画面来。
却是这何家院内,那口井水之中,跳出一模样凶狠,身材魁梧的大汉。
那褐肤圆脑,身有多脚,会拿涛弄雾,分明是妖精一流。
此外,身边还跟有一位浑身湿漉,眼浮面肿的鬼怪来。
“这……”
望到这一幕,韩湘子面色一愣,有些不知所已。
待他回过神来,掐指一算,方知这是何秀姑马上要历经的劫难。
只是,让韩湘子感到蹊跷的是,为何自己仅望了何秀姑一眼,便知晓将要发生一事。
“难道,这是道门十神通之中的知尽未来际劫智神通?”
忽然间,韩湘子似想到了什么,顿感眼前拨云见日,豁然开朗起来。
他暗忖道:
“错不了!”
“以得悉尽未来际智神通,了知将来际不可说、不可说微尘数劫之中事,应该就是这门神通。”
“想不到,贫道在中条山蹉跎这七八载,并非一无是处,今日偶有所感,再证道门十神通一事,总有些眉目了……”
想到这里,韩湘子不禁有些雀跃。
这才刚开始,他或许只能只眼前即将发生之事,若再好生修行,或许可知今后十年、二十年……百年、以及千年甚至万年之事,也未尝不可!
欣喜了一阵之后,韩湘子便平静下来,思虑连连:
“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何秀姑不利?”
“她眼下也才八岁多,尚未修行。”
“何家之人也一向与人为善,不曾招惹是非?”
“此事究竟其因为何?”
苦思一阵无果之后,韩湘子本打算还是先替何秀姑安神定心,目光一瞥,见其脖上那枚荷包,他瞬间就想通了。
“原是这般……”
韩湘子轻笑了声,便记下此事。
旋即,他就拿起紫金玉箫,吹奏仙音来。
但见屋里,音符纷飞,乐章成趣,丝丝音律之力,围绕在那何秀姑身侧。
早在吹奏之前,韩湘子就出手禁锢了这一方小天地。
眼下,这玉箫之音,也唯有何秀姑一人可听着罢了。
伴随道道轻舒温柔之音入耳,那何秀姑小脸蛋上惨白之色,终是退去了。
一曲罢了,韩湘子又吹奏了一曲。
待半个时辰过去。
韩湘子便放下紫金玉箫,为其诵了几遍《太上静心咒》。
三遍下来,韩湘子才罢口。
此刻,那何秀姑已然醒了过来。
她幽幽坐了起来,望着眼前的景象,犯了糊涂:
“我怎么躺在床上了?”
少许,又摸了摸肚子,有模有样叹气道:
“肚子好饿啊。”
说着,就欲下床。
然而。
就在此时,何秀姑忽地发现屋里多了一道人影,她细望了过去,发现是一个十分俊俏的道士。
为此,何秀姑抬起头来,冲韩湘子甜笑了声,算是打了招呼,她小声问道:
“道长哥哥,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听到这何秀姑叫自己“道长哥哥”,他不禁莞尔一笑。
对于稚子之言,韩湘子并未放在心上,反倒是温和开口,道:
“你昨日失足掉到了井中,是贫道把你救上来的,今日又来此替你安神定魂。”
“怎么样,现在心中可有孤悸后怕之感?”
听到此话,何秀姑小手挠了挠头,仔细想了想,才道:
“秀姑记起来了,昨日帮娘亲提水时,见井里有好多光鲜亮丽的小鱼,愣神的功夫,不知怎地,就被给拖下井了。”
“当时,一人在井里,秀姑害怕极了,多谢道长哥哥救了我一命。”
韩湘子摆了摆手,道:
“举手之劳罢了。”
他刚一言罢,就见何秀姑鼻尖微动,露出陶醉的样子。
下一刻,就一骨碌爬下来床,拉着韩湘子的手,就向门外跑去:
“道长哥哥,快跟秀姑出去。”
“嘻嘻,我闻到爹娘做的饭了,真的好香哩!”
……
……